主页(http://www.qiyejiazaixian.com):在创业圈,CBiBank孙茳涛的经历堪称独特
神州数字国际银行CBiBank创始人孙茳涛,自称是一个"以公司作为产品的人",创业20年,连续创办6家公司,1家在香港上市,4家成功卖出。其中经营8年的钱袋宝,在新三板挂牌申请上市前夕,卖给了美团点评,这是大多数创始人都很难做出的选择。
谈到公司创业到成功推出,孙茳涛强调:"公司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
那么,卖公司有哪些学问?如何找到合适的时机从创办的公司退出?作为连续创业者如何找到创业风口?创业多年,是否有遗憾......
近期高山大学对他进行了一次专访,以下是专访精选,让我们看看他的思考。
一、做事情,要把握好一个微妙的度
Q:你创立的6家公司,基本都是围绕支付展开,最初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方向?
孙茳涛:我比较早接触到互联网,1996年在北航读大学,每天的伙食费大约5元,Internet要6块钱只能用1小时,能发E-mail或看点简单的网络信息。
到了2000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互联网产品就越来越多了,比如新浪、网易、搜狐等。那时候,我就发现他们都会碰到一个问题,就是提供了一些服务,但在互联网上很难收到钱。而且收钱的方式特别复杂,比如到邮局汇款那种特别原始的方式。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解决一下网络支付的问题。
恰好,中国移动发起了移动梦网创业计划,可以在中国移动申请一个合作代码,然后用收发短信就能代计费,我和我的合伙人觉得可以成为一个收费的通道,就用这个方式把第一家公司做了起来。
Q:创立第一家公司,有得到第一桶金吗?
孙茳涛:这不是第一桶金,大学期间我和同学张敬华成立鸿鹄工作室,编了70多本计算机方面的书,获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将近100万。
Q:听起来,你是一个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或方向很清晰的人?
孙茳涛:学工科的可能大多数都是这样,对未来大方向有三到五年的规划。然后,会付出努力和准备,慢慢接近目标。
当这个目标逐渐接近的时候,就会把下一个目标设计出来,同时再用下一个目标去校正。
因为每向前走一步,个人的学习、背景、经历都会发生一些新的变化,你不能完全按照原来的目标。不忘初心并不是说一定照着初心的规矩做,而是要向着初心的方向做。你惦记着这个东西,但你得想想实际情况、环境变化以及你能调动的资源,可能还得稍微调整,一般我做事都是这么一个思维方法。
不过,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中也会有很多其他的诱惑,有的时候很贪心,就觉得自己能干很多事儿。其实回顾起来,多做几件事情也不是错的,因为万一选的方向有问题,一条道跑到黑是不行的。但要是太分散的话,精力又有限,所以这两个之间是有一定矛盾的。
我现在的观点就是:既不能过于分散,也不能完全死磕。就一个事情,我觉得要适度展开一点,这个角度不能太宽,很微妙。
Q:对这个度的把握,你有什么已得的经验分享吗?
孙茳涛:不断地走,不断地调,有时候紧点,有时候松点。经常观察一下自己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就减一减。然后太紧的时候,就看看有没有偏离方向。
如果事情是对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就去专注做。专注到一定程度,发现目标达到了,又有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就可以稍微又宽一点。
Q:你会一个人去做这种自我观察吗?还是说,会和合伙人、家人沟通,让他们也来提醒你?
孙茳涛:这么深度的问题,其实很难跟别人交流,只能自己去觉察。
因为别人不是处于你的位置,他也很难考虑到你所焦虑的是什么。不过,我是觉得必要的时候,要跟合适的人做一些交流和分享,听从一些人的见解,或许能得到一些形而上的启示。
其实,越比你高维度的人可能越能给你一些不同的视角,这种我觉得就算"贵人"。
Q:你有遇到印象深刻的"贵人"吗?
孙茳涛:每个阶段,都会有很重要的人帮助,都会遇到那个阶段的贵人。
其实每个人都会遇到贵人,只不过要看你觉不觉得他是贵人。如果觉得是,把他说的东西拿过来坚持一段时间,有可能会发现是对的。但有的人在你面前说的很对,你没在意,他就可惜不算是你的贵人了。甚至,有些人虽然是你的贵人,你自己没意识到。
很多机会就在眼前,抓住了也就抓住了。比如像钱袋宝卖给美团,我是主动去找王兴聊的这件事,但我不是想把公司卖给他。因为那时候我们是在新三板报的挂牌,已经都在流程上了。我看美团没有支付牌照,我找他是想说我们挂上去之后,美团可不可以投个10%或15%战略性入股。对我来说,有一个大企业进来成为一个战略性股东,我也算适当的站个队。然后牌照,美团就拿去用了。这样,我做我的业务,然后美团也做美团的业务。
那时候,王兴刚刚把点评并购进来,正在忙的阶段,他也就没再跟进。后来过了一两个月,他就问我:你考不考虑把牌照卖给我?
王兴的性格特别简单,我要是没应可能也就过去了。我想了一个星期左右,觉得这事可谈。然后,王兴就把他特别紧密的合伙人穆荣均跟我拉了个群,最终促成了这件事。
现在看起来,这真的是钱袋宝最好的结局了。因为我们原来在支付公司当中是属于第二梯队还靠后一点,第一梯队就是三家:微信、支付宝加银联。第二梯队,我觉得至少能找出七八家,甚至10家业务量都比我们高很多。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钱袋宝绝对在第二梯队里边数一数二,也算是给钱袋宝找了一个很好的归宿,无论是投资人还是创业员工都算没白忙活一场。
Q:我很好奇,从你刚开始找王兴,希望用10% 或15%入股的模式达到所谓的双赢也好,或者你选择继续做钱袋宝这件事情也好,再到你选择把它卖给美团,其实这个变化还是很大的,当时为什么会愿意放弃,你觉得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孙茳涛:也不算放弃。这个事情是这样,因为2016年前的几年,我们的业务几乎都是直线上涨,很多监管的政策也都特别宽松。但越往后面做,监管政策就越来越紧,我们的业务也不能这么涨了,确实明显感觉出来各种各样的成长压力。
在那一刻,尝试了很多办法,也看不到未来三五年,能用什么方法让它继续涨上去。而且,我周边一大堆的竞争对手,产品几乎同质化,就很难突围。同时,还有好多家都跑在我前面,是我好几倍的业务量。
二、公司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
Q:你认为一家公司是否成功,应该如何评定?卖公司,是否属于成功的一种?
孙茳涛:不能从卖不卖企业来判断成功,每个企业都会有它所处的行业和时代的生命周期。
我做过融资,做过上市,卖过公司,也投过公司。很多人没经历过,其实上市是最容易的,融资是第二,卖公司才是最困难的一件事。
上市,在国外叫"挂牌",符合条件就可以挂。港股和美股做上市,确定性很高。只要做好基本面分析,再找专业机构做过几次交流之后,企业能不能上去是可以评估的。
融资排第二,是因为融资过程比较长,要见很多个投资人。可能明明企业很好,但是人家看不懂或者明明投资人也想投了,但账上没钱。反正就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可能导致融资不成。
卖公司就更容易随时就断,任何一个条款没谈好,都有可能会拖延谈判双方执行这件事情的节奏。随着时间的推移,又会有各种各样的监管政策或者说行业情况突然发生变化,只要稍微发生一点点情况变化,整个交易就会被delay。而且双方时刻都憋着劲儿,谁也不想掉下脸说我打点折或再便宜点。到最后,大家都没心情了,这事儿就黄了。
所以,我觉得卖公司其实是所有这几种跟企业金融相关的事情里最困难的一件事。
在2005年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交易谈的非常深入,总共四五十个条款剩下两个条款,双方谁也不同意。一会他们开个小会,一会我们开个小会,从晚上五六点钟一直干到后半夜2点。最后,大家说明天睡醒了再聊,结果第二天谁也没给对方打电话,就黄了。
这种事情特别容易发生,就算并购协议签了,后面还涉及到特别长时间的交割。交割又是一个更复杂的过程,有可能交易协议签了,最后没交割。
从结果上来说,全世界绝大多数并购案例,应该说1/3算是成功,1/3特别失败,1/3是那种不好不坏,还挺煎熬的。
Q:你觉得你几次成功卖出公司,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
孙茳涛:卖公司一定要站在对方角度去想问题,你就想想假如自己是对方,为什么要买你。
卖公司绝对不是讲个故事,确实得从深度上,把匹配度确认好,这很重要。
Q:从另一个角度,你找到了合适的时机从创办的公司成功退出,这个退出的时机或者说卖公司的时机,你是如何把握的?思考逻辑是什么?
孙茳涛: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公司在一个上升的大潮中,肯定不应该卖。比如,可能未来10年、20年还是一个特别大的爆发式上升,并且这个行业的战斗没有打完,第一第二第三都没有明确,市场份额也没有高度集中,这种情况我觉得不适合卖公司。
我之所以决定卖出之前几家公司,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那些公司在市场里面都没有什么领导地位,也没有什么绝对性的市场份额,这种公司本身在这个行业里面竞争力就是偏弱的。
创始人千万不要高估自己,公司能存在,最核心的原因是因为市场在不断的高速成长,所以哪怕竞争水平只做到了行业平均值,相比自己过去也是一个高成长。
不过,一旦行业增长开始放缓,竞争存量市场的时候,你和竞争对手之间就开始了死磕和博弈。这时候,如果没有极强的壁垒和竞争力,很容易就迅速出局了。
所以,在大市场中,做其中一小块业务的。如果没有突破成为前三名,没有掌握一定的行业霸主地位和话语权,卖给大公司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卖掉,说不定哪天就砸手里边了。
三、创业嗅觉,是大数据训练的结果
Q:作为一个连续创业者,做时代杰诚时你抓住了中国手机快速成长的机会,压上了电话充值的风口,做神州付又踩上游戏行业成长的机遇,做钱袋宝时遇到了移动互联网/移动支付的风口,创立掌众压中了科技金融风口,做CBiBank压数字化银行、中小企业国际金融服务。这样看来,你的每一次创业都踩对了点,稳稳抓住了行业风口并提前完成了布局,你是如何做到连续几次成功抓住创业方向和时机的?
孙茳涛:我觉得可能有一点运气。因为时代在往前走,科技也在进步,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向前发展。
如果运气好,早期选准了一个好的赛道,你会在赛道上不断的看到它新的变形或者升级版的机会出来。我们做的所有事情,其实都在支付圈子里边,只是在不断的演变而已。
另外,我觉得要有对所做之事足够的热爱。任何别人在做的支付产品,我都有特别强的兴趣去了解一下。别的国家也好,同行也好,只要有精力,一定要搞搞清楚为什么人家这么做,为什么不那么做。
只有充满好奇心,沉浸在这样的热爱里,当有新机会出现的时候,才能抓住。
而且,很多时候所谓的机会或者说未来,都是在自己的思考和别人的思考交织结合下,产生出来的。你对未来有一些判断,然后别人可能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知识汇集到你这里,你要有能力把这些东西进行分类整理与思考,敢于对未来做勾画。
比如,有的东西是一些宏观的经济形势,要想好怎么和自己的能力对接上,这样才能把整个事情承载起来,否则接不住。
再比如,我们现在做CBiBank,一个特别核心的观点就在于:中国非常重要的一个成长来源是国际贸易,它需要大企业参与,也需要中小企业参与。但中小企业到国际上做结算的时候,常常碰到各种各样的不顺畅。
我们就在美国、澳洲还有欧洲都拿了银行支付保险、信托等相关的金融牌照,在网络上面组织起来一个很简单易用的入口,中小企业可以在线去申请,只要对接到我们的平台,境外的各种结算,就全都能做起来。
一带一路上,这些中小企业的数量至少是百万级以上的,甚至包括那些做海淘、出海的企业,其实都有这一需求。
另外,现在越来越多的新中产阶级,对自己的资产配置也会有一些风险对冲的意识,也希望能做一些全球化的资产配置。专门针对这类客户,我们在平台上做了一些风险很低的安全投资,主要是银行级别的那种固定收益。
Q:你认为创业者应该如何培养像你这样敏感的创业嗅觉,有没有方法论可以分享?
孙茳涛:我觉得这个东西需要时间,得磨。有句话叫"不成魔,不成活",你就得不断的去探索和发现。
比如元气森林火了,饮料包装很奇特,我就会去买一瓶;
还有这个泡泡玛特的盲盒,是我看到它很受年轻人欢迎,特意去店里买的;
再比如鲍师傅成了网红店,我也去排队买了,过程中还能跟一起排队的人聊聊天,做做用户调研。
我的感觉是学习商业模式的机会不是坐在课堂里,也不是咀嚼别人写出来的二手东西,而是应该亲自去了解、感受、体验和思考。
所以,这种所谓的创业嗅觉应该可以认为是大数据大量训练出来的一种结果。有的真的需要去测试出来,有的完全可以通过脑子自我演算出来。只有这样,当突然有一件跟你关系很大的机会来了的时候,你就可以用过去积累的这种经验或者想法跟它去相匹配,你才能迅速对接上,就像我们做习题一样。
另一方面,大部分人可能去做了积累,但做的量以及深度、广度不够,可能就浅尝辄止了。你需要真的去做探索、实验,其实实验的过程能回过来再去校正你当时那种按图索骥的推演是不是对的,以后你再去推演,成功率和准确度可能就会更高。
Q:你都是比较早的抓住了这些风口,那为什么没有成长为"大公司"?
孙茳涛:我自己也在想。这个东西有个逻辑,我们可以从两个视角去看。
一个视角对于我个人来讲,其实我是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创业者,在风口浪尖需要往前冲的时候,得有一定的豪赌精神。你冲成功了,就是数一数二的王者。这种都是在最终突破的过程中,一将功成万骨枯。
从企业的视角来讲,在需要企业发力或者突破的时候,我过去这十几年通常都选择了一个更安全一点、更稳当一点的去做。其实,这和我本人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
Q:回头再看,会不会觉得遗憾?
孙茳涛:遗憾肯定是有遗憾,但是如果真让我回去重新做,我也不确定我是否知道应该怎么搞,应该怎样用更安全的速度跑。我跑不出去,可能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我了。
现在,我正在通过与更敢拼性格的人合作,来平衡我自己本身的性格。从而避免一个有潜力的公司,在我的手里,最终又发展成为一个平庸的公司。
Q:创业20年,你觉得创业是否有方法论?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向独立创业的道路,你对年轻创业者有哪些创业的忠告或建议吗?
孙茳涛:这一件事,我一直还是挺纠结的,我是觉得这个可能是个无解的问题。
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像我这样的创业者的创业经验,对绝大多数的创业者是真正有脚踏实地的帮助。但大家还是比较崇拜牛人,渴望聆听马云、王兴、黄峥的经验。他们的经验,其实对很多人可能不适用。
另外,他们的经验或许只是1%我们能听到的,剩下的99%重要经验是不曾被讲述的。
像我们这样的创业者,发言的空间也比较小,就算有些东西讲的有点道理,可能也很难让更多的创业者听到,我觉得这是特别无解的一个问题。
四、看看另一片天空
Q:能分享下你的家庭故事吗,比如你对孩子的教育?
孙茳涛:我参加高山大学周末的课程,都会问一下学校可不可以带太太和孩子一起参加。如果允许的话,我都尽量带着他们。因为平时工作本来就很忙,一个星期里五天可能有两三天在外面吃饭。周末本来是在家里陪他们,要是出来上课的话,这一两个星期可能就见不了几面。
而且,孩子再长大几岁,基本就不跟父母玩了。父母跟孩子之间互动和了解的时间其实非常少。虽然双方终将是会远去的,但在没有离开之前,要尽可能多创造机会去相互了解。
▲ 图:孙茳涛在高山大学课堂上
让孩子看看爸爸的朋友、同学都是什么样子的,对他也是一种熏陶的过程。下次他再听到我说出去学习或开会了,他脑海里会浮现出爸爸是去干什么的样子,会有更具象的画面。
上次内蒙观星的课程活动,我觉得对大人、小孩也都是通吃的。那天晚上,黑咕隆咚的,我们四口人盖着被子躺在台子上,看星空。如果以后,孩子跟他的同学聊天聊到流星,他肯定会想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数流星"的这个夜晚。我觉得,我的孩子或许会记一辈子。
我自己上一次看星星,大概是两年前去非洲,非洲天空的星星可能比这次内蒙古天空的星星更漂亮一些,天空更纯粹。有机会,我还想带他们去非洲,也看看那个星空。
Q:你的童年,有没有这种美好的回忆?
孙茳涛:我一直认为美好的东西都是记不住的,能记住的基本都是痛苦的东西。
如果是特别幸福的童年,是没有记忆的。我自己刻意去想小时候的一些事,基本上都是做了坏事,被老爸或老妈打了一顿。
我的父母对我成长影响非常大。我妈以前是老师,她是一个管我家教特别严的母亲。我爸爸就是特别顾家的一个人,基本每天早晨都起来给我做早饭。我永远记得的场景是我早晨起来在看书、学习,我爸爸就在那里给我做饭,印象最深的是西红柿炒鸡蛋。
但当时没有感受到这是幸福,时间久了,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不过,我现在去想这个事情,觉得很不容易。不再是说幸福,而是一种感恩的感觉。小时候完全没这个感受,有时候还觉得不好吃。
Q:童年时期,还有对你影响比较大的人吗?
孙茳涛:有,我的大爷,也就是我爸爸的哥哥,他主导我们大家族的一个企业,是特别成功的企业家。我们家族,其实有做生意这种基因的传承。从我爷爷那一辈,就比较有想法,他养6个儿子,3个女儿,但我爸说,他们童年从来没饿过肚子。
我爷爷会想办法在政策允许范围之内,做一些特别小的生意,有那种灵活性的生存思维。我爷爷那一代人其实影响了我父辈那一代人,而我也被父辈潜移默化的影响。
Q:你觉得在高山,学到了什么?
孙茳涛:每次课程都是不同方向的科学知识,看似天马行空,实则具体而微。
更重要的是科学家怎么思考、怎么做事情还是不一样的。我想学他们的科学精神、科学思维、科学知识方法论,更系统的去看待事情。
还有,就是前沿科学的进展,以及可能会对人类历史发展走向产生影响的最新科学发现。
Q:最后,如果让你用三个词语定义自己,你会用什么?
孙茳涛:从创业的角度来说,首先一个我追求的是"稳健";
第二个,在稳健的基础上,又要有"灵活性",或者创新;
另外,要有很强烈的"目标感",或者说提早做规划。